张灿玾
山东中医药大学主任医师、教授
中国中医zy.china.com.cn 时间: 2014-03-28 内容来源: 中国网
张灿玾,男,汉族,1928年7月出生,山东中医药大学主任医师、教授,1949年1月起从事中医临床工作,为山东省名中医药专家。
张灿玾的治学思想:
◆基本功的培养和训练是从医的重要基础;
◆临床实践是体验中医理论和建立中医信念的关键;
◆集临床、理论、文献于一体,是加深掌握中医学术的需要;
◆医文并重是中医学的一大特色;
◆博览群书、兼容并蓄,是学术水平不断提高的源头活水;
◆坚持继承发扬,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指导方针。
齐鲁之邦,孔孟之乡,儒家文化浸润着山东的每一寸土壤。
济南市历下区的一栋住宅楼里有一不足100平方米的普通居室,名曰“琴石书屋”。屋内藏书充栋,奇石林立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抚琴,琴声铮铮,如高山流水。弹到兴高之处,老人和声吟唱,时而婉转,时而高亢,时而悲怆,时而悠扬……一曲奏罢,余音绕梁。
这位浑身透着儒雅之气、从容而潇洒的耄耋老人,就是国医大师张灿玾。
初度临东海,医门育此身
十三逢乱世,弱冠始行仁
“我的学历仅是六年小学加半部论语。”
张灿玾1928年出生于山东荣成市下回头村的一个医学世家,其祖父、父亲一生为医,德高望重,享誉一方。
1936年春,张灿玾始入小学读书。1939年冬,读完了小学四年级,1940年初,日寇铁蹄踏进荣成,家乡沦陷,被迫辍学。
1941年,家乡解放,抗日民主政府在下回头村办起了完小(即高等小学),张灿玾入校继续学习。他学习勤奋,在两年多完小学习期间,不仅在学业方面每登榜首,还在课余时间自学了多种乐器演奏,参加学校组织的戏剧演出。这些兴趣爱好的培养,为张灿玾日后广泛涉猎,各科打下了基础。
1943年下半年,迫于环境,他结束学校生活,回家跟随祖父与父亲学习中医。父亲教读《医学三字经》、《药性赋》、《濒湖脉学》及《医宗金鉴》中临床各科《心法要诀》等,要求张灿玾熟练背诵。对《黄帝内经》、《伤寒论》及《金匮要略》等经典医籍,亦选出部分重要条文,让他熟读,并参阅明、清以来重要医籍加以理解。当其祖父与父亲诊病时,张灿玾则认真学习老人诊疗技术及方法,并负责司药,对饮片的加工炮制、丸散膏丹的制作、药材质量的优劣及真伪鉴定的一般知识,均需掌握。此外,张灿玾还对本地所产中草药之俗名及植物形态等都很熟知,经常介绍给病家自采自用。这些都为张灿玾后来独立应诊和进一步提高,奠定了良好的基础。
此后的几年,由于抗战的需要,张灿玾参加了村里自办的剧团,导演了多部大型话剧、歌剧、京剧,颇受村民欢迎。他还当过一年小学教师,参加过青年抗日救国会的各种活动。在此期间,他仍继续坚持阅读了《寿世保元》、《万病回春》、《医宗必读》、《石室秘录》、《医方集解》、《本草备要》、《陈修园医书》、《外科正宗》等医学书籍及文史方面有关著作,学业大进。
尽管后来张灿玾成为中医药院校的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他还是说,“我的学历很低,仅仅只是六年小学加半部论语。”
侵晓闻鸡舞,灯下笔耕勤
足以扶困厄,犹可疗斯民
“文献研究离不开临床经验,多年行医经历为我打下基础。”
经过多年学习,张灿玾已掌握了中医最基本的诊疗技能。1948年,他开始独立应诊。此后数年,他白天看病,晚上看书,研究中医经典著作,阅览历代医籍,学习现代医学,常常深夜才睡,鸡鸣即起。
1949年,张灿玾参加了区医药联合会。1952年春,他奉调参加县防疫队,承担反细菌战任务,时值俚岛区峨石山村麻疹流行,县防疫队派张灿玾等两人前往救治。经调查,全村约百名儿童患麻疹,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针对性治疗,患者无一例死亡。
张灿玾临证系继承祖业,不分内、外、妇、儿,皆能应诊。他认为中医治病重在辨证论治,无论内外妇儿,医理贯通,治病用药,贵在立法,而法的确立来自辨证,理法方药得宜,则药到病除。因此,“中医大夫最好是全科医生,各科是一个整体,要用中医整体观去辨证。”
曾有一患者皮肤瘙痒难耐,找皮肤科医生治疗多日不见好转。张灿玾为其诊病时发现该患者不仅皮肤痒,还有口大渴、面红等症状,再结合舌苔脉象,他认为患者应属阳明气分之热,遂依法而治,患者很快就好了。“这就是用内科方法治疗皮肤病,中医注重整体!”
凭借精湛医术和高尚医德,张灿玾很快闻名乡里。但他仍精勤不倦,常常挑灯夜读。
张灿玾认为,中医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孕育成长起来的,包含了人文学在内,体现了“人与天地相应”的哲学思想。同时中医又是应用科学,理论离不开临床实践。临床医生在诊疗中要注意辨证多面化、个性化,要标本兼顾,对待病人要认真、要有同情心。此外,学术可以分派,但医生不能守派,要根据病情选方,不能拘泥。
悬壶乡里,十年临床,使张灿玾认识到实践对从医的重要意义,所以他来到大学以后,也不放弃任何应诊的机会,数十年来,他治好了很少病人,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。
“尽管后来我一直致力于中医文献研究,但我首先是一名医生。文献研究离不开临床经验,搞文献既要懂医理又要懂文理。多年的行医经历为我后来在文献上的研究打下基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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